昴星团

总之就是超级喜欢昴酱!

【2023菜月昴生贺48小时/4:00】肃清王今天也在人格分裂

总之是一些if线互穿,有一句话不是说嘛,全世界人民都喜欢黑化,既然作者已经把同人女该走的路全走了,我就只能让他们互穿咯。

总之,大家精神状态都不好,有人全文都在发疯,我不说是谁(。)

话说,这篇和生贺有关系吗?




1.

肃清王大人患有人格分裂症。

这是昴星团组织成员们的共识。

大家都知道肃清王是谨慎到有些胆怯的一个人,他不允许有人站在他的身后,从不对人报上姓名,也从不树敌(被树的敌都已经去了地狱),甚至不敢一个人睡觉。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情况发生了改变。

还记得那是个阴天,位于古提拉克圣王国边境的昴星团总部少见的没有飘雪,是一个适合商谈的好日子。

刚送走一个商人的肃清王,忽然陷入了沉默,不再侃侃而谈他的长篇大论,当赫利贝尔担心的询问他时,他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昴兄?”

“你是谁?”

菜月昴皱着眉头,赤红的眼睛警惕地看着赫利贝尔,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几乎是嗤笑般的说:

“卡佩拉,是你吗,在我面前搞这种把戏可不好笑。”

“卡佩拉?”

站在肃清王左侧的塞西尔斯探出头来。

“那是谁啊老大?”

“不是卡佩拉?”

昴像是难以忍受某种感情般抱紧了自己。

“难不成我又穿越了?”

2.

自那以后,事情就完全变了样。

“好像大家都变成了老大的保姆。”

塞西尔斯露出敬畏的表情,点头说。

比如,现在。

“喂,礼赞者,快带我去看艾米莉亚!”

昴拉了拉自己颈间的围巾,眉眼间全是不耐烦的神色。

这位昴,是肃清王第一个分裂出的人格,他要求大家叫他傲慢,要问为什么的话——

“因为我是魔女教大罪司教傲慢担当,所以叫我傲慢是没有问题的吧?”

在第一天,傲慢就如此宣扬道。

“看来老大不仅有人格分裂,还有妄想症啊。”

对此,塞西尔斯是这么评论的。

“昴兄,可是你昨天才去看过公主啊。”

“你是在小看我对艾米莉亚的爱吗?”

傲慢几乎是怒视着赫利贝尔。

“艾米莉亚的样子我看几天几夜都不会腻。”

“不是在说这个。”

赫利贝尔叹了口气。

这位傲慢哪都好,没有那种过分的谨慎,也不会乱杀人,但就是感觉脑回路异于常人。

“这么连续地去的话,大精灵大人会生气的吧。”

“帕克?”

傲慢的怒气消减下去。

“那就明天再去吧。”

傲慢明亮的赤色眼瞳暗了下去,接着恢复了不涉及艾米莉亚时的漫不经心的状态,打了个哈欠,小虎牙在鲜红的口腔里格外显眼。

“那我去睡觉了,晚饭就送到我房间来吧。”

3.

“话说,老大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加入(了)魔女教啊?”

当打着哈欠(赫利贝尔很想知道他为什么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的傲慢坐上王的王座时,塞西尔斯好奇地问。

“嗯——”

昴沉思了一会儿。

“原因有很多很多吧,比如我没处可去啊,比如想靠魔女教知道艾米莉亚的名字,之类的。”

“那为什么老大不自己创建组织啊?”

傲慢露出了看傻子的表情。

“有现成的工具不用我偏自己制作一个?”

赫利贝尔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说呢,不愧昴兄啊。

4.

“昴兄为什么总是一副很困的样子啊?”

当昴再一次打哈欠时,赫利贝尔咬了咬烟斗,试探般的问。

“啊?”

昴轼去自己眼角的泪花,朦胧的血色瞳孔显得有些迷茫。

“我并不是困哦。”

傲慢眼睛暗了下来,他内心的黑暗情感通过心灵之窗向赫利贝尔揭露了一角。

“我只是,无聊而已。”

那双眼睛,是狂人的眼睛。

“这里也过于和平了吧,没有疯子,没有明里暗里的试探,没有杀手,没有受伤,没有死亡,甚至连艾米莉亚都失去了目标。”

狂人平静地说道。

“和平当然好啊,大家都很喜欢和平,我也不例外,但是,但是,如果连艾米莉亚都不知道做什么,也没有人来找我麻烦的话,我就,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啊。”

狂人迷茫地说。

“实在是太无聊了,干脆去死吧。”

他仿佛诅咒般低语,从王座上站了起来。

赫利贝尔有种不详的预感,面对飘一样从自己眼前路过的傲慢,赫利贝尔拉住了他的手。

冰凉的刃面划破了赫利贝尔的袖口,他此时才注意到傲慢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黑色的月牙形短刀。

“干脆去死吧。”

赫利贝尔的耳边又响起了狂人的低语。

5.

“倒也不至于这样吧。”

傲慢不爽的盯着恨不得贴自己身上的赫利贝尔和塞西尔斯。

“我又不会死。”

“好歹,”

塞西尔斯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我觉得用刀把脖子划开的话还是会死哦。”

“我说呢,昴兄。”

对塞西尔斯的话一笑而过的昴回过头来。

“活下去吧,这样的话总有一天会找到自己想做的事的。”

昴瞪大了双眼,露出来奇怪的表情。

“我的话很奇怪吗。”

赫利贝尔郁闷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不,只是从来没有人给我说过这个。”

傲慢笑了起来,不同于嗤笑,不同于苦笑,不同于轻笑,他只是,笑了起来。

“谢谢啦,赫利贝尔。”

恍惚中,赫利贝尔似乎再次听到了狂人的低语。

“不过,我早就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哦。”

话语中蕴含的,是癫狂般的决意。

6.
“奇怪,这是……”
不知道是傲慢还是谁的人自言自语着说。
“这是哪个时间点,奇怪,为什么我没印象?艾姬多娜?”
赫利贝尔深深吐了一口烟。
“老大这是又人格分裂了?”
塞西尔斯说出了赫利贝尔没说出的话。
7.
“嗯,原来如此,我已经完全理解了。”
新出现的人格带着奇怪的笑容,点了点头。
他的坐姿与其他昴很不一样。
肃清王大人很没安全感,所以他通常抱着膝盖蹲坐在王座上,把背紧紧贴着椅背。
而傲慢则狂放地翘着二郎腿,把一只脚的脚侧搭在另一只脚的膝盖上,身体斜斜地倚在王座上,一只手支在靠手上,手掌捏成拳头撑着自己的脸颊。
这位新出现的人格是端正地坐在王座上的,背挺得笔直,手肘放在靠手上,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置于自己大腿上。
他紫色的眼睛环视了一圈大厅,那眼睛蕴含着强烈的非人感。
如果说肃清王的眼睛是神经质的眼睛,傲慢的眼睛是狂人的眼睛,那么他的眼睛就是神明的眼睛。
神爱世人。
赫利贝尔感叹般地想。

8.
“那么,请叫我强欲吧。”
这位带着神性的菜月昴说。
“强欲?”
强欲只是微笑着摇摇头。
“秘密哦。”
9.
从赫利贝尔这里了解到情况的强欲陷入了沉默。
“昴兄?”
“你是说,”
强欲黑雾弥漫的眼睛在眼眶里转了一圈。
“这里没有雷姆,没有拉姆,没有佩特拉,没有加菲尔,没有碧翠丝,没有莱茵哈鲁特,而艾米莉亚,艾米莉亚碳也早就失去了王选的资格了?”
啊,这一波暴露本性来得真快啊。
赫利贝尔想。
“事实上,除了剑圣和禁书库的大精灵大人我连名字都没听过。”
“大精灵,你知道碧翠丝?”
强欲似乎找到了希望,那黑色的眼瞳转了过来。
“是的,但大精灵大人已经死了。”
“死了……?”
强欲失魂落魄地坐下来。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雷姆也好,拉姆也好,碧翠丝也好,佩特拉也好,大家,大家都不在了?”
强欲黑色的虹膜开始闪烁怪异的紫色光芒。
“就这样,就这样留我一个人?”
“那我该怎么办?告诉我答案,艾姬多娜。
我该做什么?告诉我答案,艾姬多娜。

我究竟是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又究竟为什么如今还活着?告诉我答案,艾姬多娜。
我一个人?一个人活着吗?艾姬多娜?我一个人能活着吗?
如果不是happy end,我凭什么活着啊,艾姬多娜?
如果我的存在意义不是为了拯救他人,我又是为了什么啊?
你为什么不说话,艾姬多娜?
回答我,艾姬多娜。
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艾姬多娜……”
“昴兄,”
“唔?”
赫利贝尔强忍着不适打断了疯狂呼唤某人的昴。
“这里没有艾姬多娜。”
强欲瞪大了眼睛。
“啊,终于,连你也抛下我了吗?”
强欲寂寞地低语着。

10.

“太傻了。”

忽然,强欲抬起了头,黑色眼瞳完全被鸢尾色覆盖。

“我真是太傻了。”

强欲眯起凶恶的三白眼,自喃道。

“没有雷姆,没有拉姆,没有佩特拉,但是还有艾米莉亚,还有塞西尔斯,还有你——”

强欲看了一眼赫利贝尔。

“还有昴星团的大家们。”

昴满足地魇笑着说。

“啊,这不是bad end,我还有存在的意义,真是太好了。”

强欲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那是根筷子,不知道强欲从哪里顺来的。

赫利贝尔感到后怕,若是刚才错了一步,这玩意儿现在已经插在昴兄的喉咙里了吧。

要再把昴兄看紧点啊。

真不知道为什么肃清王这么怕死,他的其他人格却都动不动就想自杀。

11.

“真是和平啊。”

强欲看着窗外罕见的阳光,感慨道。

他的话激起了赫利贝尔的心理阴影,脑中瞬间又回到那个疯子一边呢喃着真是和平啊一边试图用刀划开自己脖子的景象。

“嗯?怎么了?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看着强欲的脸,赫利贝尔心想这位应该不会这么搞吧?

想起那根被强欲藏在袖口里的筷子,赫利贝尔感觉有点牙疼。

还是看紧点吧。

12.

“啊,赫兄和老大。”

塞西尔斯看见了站在窗口边的昴和赫利贝尔,连忙跑了过来。

“好过分,你们两个增加感情不带我。”

塞西尔斯小孩子一般鼓起了脸颊。

看着他,强欲轻轻笑了一下。

或许对这位昴兄态度亲和点会更好。

赫利贝尔意识到。

13.

“所以你们在讲什么啊?”

塞西尔斯歪着头问。

“在说今天的天气啊。”

昴看向窗外。

“啊,今天天气确实很好啊,很适合练剑!”

塞西尔斯重重地点了几下头。

“是啊,要是天天天气都能这么好就好了,天天……”

赫利贝尔觉得强欲的语气有点不对劲,于是把目光投了过去。

果然,强欲脸上的笑容已完全消失了,紫色的眼睛里黑色攀沿其上,然而他似乎对此没有察觉。

“昴兄……?”

当赫利贝尔担忧的话语传递过去时,他困惑地转了过来,双眼完全被黑色占据。

“老大,你的表情很恐怖哦。”

塞西尔斯提醒道。

糟糕,说错话了。

看见瞳孔微微缩小的强欲,赫利贝尔在心里叹了口气。

“是……是吗?”

强欲低声喃喃道,

“我又搞砸了……”

语音未落,强欲便已打算抽身离开。

“昴兄。”

赫利贝尔早有准备,立刻抓住了昴的手腕。

“额,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塞兄,就当我求你了,你快住嘴吧。”

塞西尔斯捂住了嘴巴,示意自己不会再多嘴了。

“为什么要拉住我的手?”

突然,强欲开口道。

“为什么要拉住我的手?”

“因为……”因为感觉你要做傻事。

赫利贝尔话还没说完,就被强欲打断了。

“为什么要拉住我的手?!”

他猛然抬起头,黑色瞳孔里闪烁着红色光点。

“为什么要拉住我?为什么不放开我?为什么要阻止我?为什么不离开我?

放开我。抛弃我。离开我。无视我。”

强欲脸上旋转着疯狂,如此命令道。

“我可以做到,我可以把一切都修好,没关系,全部交给我就行,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弃,我一定会拯救你。

所以,放开我,让我修好,让我修好,让我把这一切都结束,这样谁都不会受伤,谁都不会死亡,大家可以一直在一起,就算没有我,讨厌我也无所谓。

来吧,我能修好,让我修好,我必须修好,赫利贝尔,放开我,放开我,求你了,离开我好吗。”

“我不会离开你。”

赫利贝尔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难道你也要抛下我?”

无视了强欲混乱的逻辑,赫利贝尔继续说:

“我不会放开你,不会抛弃你,不会离开你,不会无视你,而且不止我,塞西尔斯也不会。”

被提到的塞西尔斯惊慌地松开了捂着自己嘴的手。

“诶,到我出场了?没错哦,我也不会离开你的,老大。这点职业素养我还是有的。”

强欲试图把自己的手扯出来,失败了。

他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

“究竟为什么啊,这也太奇怪了吧……”

“奇怪的是昴兄你才对吧。”

“欸?”

昴震惊地看着赫利贝尔。

“说到底为什么就擅自认为我们会抛弃你啊,这样会伤到我们的心的。”

看着一本正经说着好笑的话的赫利贝尔,昴却完全笑不出来。

“因为,一直都是,一直都是这样的。

擅自丢下我离开。

擅自丢下我去死。

擅自丢下我一个人。

说什么杀了我什么会给我添麻烦。

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一个人。

一直,都是这样的。”

“那我们就签订誓约吧。”

“不,我讨厌誓约什么的的说……”

“那就约定。”

赫利贝尔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昴那根不存在的名为理智的线。

啊啊,会不会亲和过头了?还是要恭敬一点才好?还是要温柔一点?

然而昴似乎完全不在乎他的语气,他松了口气。

“那我们就约定好吧——”

“我绝对不会抛弃你。”

强欲黑色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光。

“诶诶,我也要!”

塞西尔斯强势插入。

“在老大遵守约定让我成为天剑之前我觉得不会抛下老大一个人,大概。”

“什么嘛,一点诚意都没有。”

强欲终于笑了出来,黑雾被阳光所驱散。

“那就约好了哦,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昴握住两人的手,笑道。

“呜哇,好可怕的惩罚。”

“只是玩笑啦玩笑。”

14.

“唔嗯?”

刚吃完早饭的昴放下筷子,把脸从围巾里伸出来。

“礼赞者的赫利贝尔和青色雷光的塞西尔斯?为什么会在这里?”

然后,他的目光看见了某位半兽人女仆,瞬间那双混浊的异瞳亮了起来。

“弗雷德莉卡姐姐大人~!”

弗雷德莉卡猝不及防被抱了个满怀。

15.

“欸?”

从弗雷德莉卡的怀抱里出来的昴望了望自己的手,又望了望弗雷德莉卡,又望了望自己的手。

“欸?”

“老爷有什么事吗?”

弗雷德莉卡看上去很恶心。

“欸欸??”

“老爷?”

“欸欸欸?”

“所以明明是你抱的我,为什么你反而这么震惊啊!”

弗雷德莉卡,大爆发。

被讨厌的人抱了还真是辛苦啊弗雷酱。

16.

“因为,平常都会扑空嘛,说实话扑之前已经做好了摔跤的准备了。”

弗雷德莉卡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态度感到害怕,便听见昴干巴巴的说。

他歪着头围着弗雷德莉卡绕了几圈。

“所以,我(私)的精神分裂升级了?”

“哈?”

17.

“啊啊,吓死人家了。”

昴,不,应该说是暴食(他要求其他人如此喊他,在听了其他人的代号后)夸张地拍着自己的胸脯,说。

“我(僕)还以为咱的精神状态又恶化了呢。”

不但是,您这精神状态已经不能更糟糕了吧。

18.

“但是为什么是暴食呢?”

“嗯?”

暴食脸上挂着的笑脸稍微暗沉了几分。

“不觉得很适合我(俺)吗?”

哪里适合了?

19.

自从暴食出现后,赫利贝尔每天都觉得心累。

“感觉像家里养了两只塞西尔斯一样。”

赫利贝尔看着自家大人,咬了咬烟嘴。

眼前,塞西尔斯和暴食正在争论杀人的一百种方式。

“所以啊,果然还是砍脖子吧,不是就连老大你也夸赞过这样很好看吗!”

“嗯?人家不记得哦,我觉得果然还得是夏乌拉的手法更漂亮吧,咻咻咻地把脑袋砰砰砰地炸掉,也不会有血滋啦滋啦地流出来。”

“拟声词太多了吧?而且从人名到手法全都听不懂。”

暴食对塞西尔斯非常“有昴风格”的吐槽笑了起来。

“什么嘛,这不是完全和我们一样嘛。”

“哈?”

说真的,暴食的话通常都很难听懂。

20.

“艾米莉亚碳真是太温柔了吧,真是emt!”

在赫利贝尔走过一个转角时,突然从某处传来昴的声音。

“昴兄?”

他困惑地追随声音走去。

“不过啊,不过呢,不过呀,虽然很不甘心,虽然很不愿意,虽然很不想,虽然啊,但是人家也认可罗兹亲的建议哦。”

听着令人惊悚的自言自语,赫利贝尔终于找到了昴所在的地方。

那是某条走廊的窗户边,阳光顺着窗棱撒了下来,照在昴身上,让赫利贝尔产生了那头柔顺的黑发一瞬间变白的错觉。

“可是没有夏乌拉,凭我们根本就做不到吧,凭咱们就完全做不到啊。”

昴对着身前什么都没有的空白,困扰地说。

“偷袭?暗算?下毒?做得到吗?做得到么?做得到呢?还是说不行?果然还是不行?呐,奥托,你来决定吧。”

然后,他像是听见了什么一样点点头。

“啊啊,说的也是,果然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昴兄,需要帮助吗?”

“唔?!”

暴食被突然出现的赫利贝尔吓了一跳。

“赫利贝尔亲?”

他擦去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你从什么时候在的?”

赫利贝尔挑了挑眉。

“从你夸赞公主大人温柔那时候吧。”

暴食的脸僵住了。

“话说你是在和谁说话啊?”

暴食的脸冷下来了。

21.

“昴兄?”

“请……请不要这样夸赞我。”

夸赞?

暴食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难懂。

“不要叫我那个名字,我不是,我不是,人家不是!”

暴食重重地踉跄了一步。

“俺才不是,咱才不是,我们才不是,那种人,那种人,那种……英雄。”

昴用一种冷意掺杂迷惘的眼神看着赫利贝尔身后的墙壁。

“对不起,我很抱歉,人家很抱歉,我们很抱歉,杀了你对不起,对不起,不要再来找咱了,不要再来找我了。”

忽然,他像是看见什么一样颤抖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昴,昴君,昴大人,巴鲁斯,菜月先生,对不起,大将,昴亲,昴卿,菜月阁下,大哥哥,杀了你真的很对不起,【菜月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不断变化称呼而呼唤某人,否,那并不是呼唤,而是单纯地将名字呕出来。

“可是,但是,然而,but,然而,然而,那并不是我们的错,不是,不是,是你,擅自来找咱们,人家只好吃了,因为吃掉了,可能吃掉了,只是吃掉了,吃掉了,啃食了,吞噬了,不是我们的错。”

菜月昴,不,暴食用手捂住自己的头,疼痛难耐地弯起腰来。

“昴兄?”

赫利贝尔抓住了他用力拉扯着自己头发的手。

他抬起头来,刺目的黑发?不,白发披撒下来。

“你也是来责怪我的吗?”

他麻木的眼睛看着赫利贝尔。

“不,但是我为什么要责怪昴兄?”

“因为。”

暴食冰冷地说,

“我杀了好多人,好多好多,全部杀掉了,全部死掉了,全部没有了,全部都是我干的。”

“硬要这么说的话,”

赫利贝尔叹了口气。

“我也是应该被责怪的那个啊。”

“不是,不是,不是!”

暴食气愤地扯着自己的手,赫利贝尔的肉垫很好地避免了他的手腕被磨伤。

“不是,不一样,怎么能一样,不可能一样,不应该一样,是这样的吧?不是一样,不一样,不一样!”

“我杀的是,大家都喜欢的英雄【菜月昴】啊!”

赫利贝尔顿住了。

“啊啊,多么伟大的人啊,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拯救别人,多么温柔的人啊,把我从黑暗的过往回忆拉了出来,温柔地亲吻我,多么可爱的人啊,拯救了孤寂了四百年的贝蒂,多么幸运的人啊,总是拥有一个好时机,这一点就连拉姆也能承认,多么帅气的人啊,那么帅气的大将,多么可怜的人啊,为了自己的朋友们总是一个人烦恼,多么令人向往的人啊,温柔地拯救了我,温柔地拯救了大家。”

暴食红着脸,用一种崇敬到癫狂的神情说,然而,顷刻间那张恋爱中的少女一般的脸就冷了下来。

“不是你,不是我,那样伟大,那样温柔,那样可爱,那样幸运,那样帅气,那样可怜,那样令人向往的人,不是你,不是你,不是我啊。怎么可能是我?不可能是我,不应该是我,用理性用感性用唯物用唯心用直觉用推理用思考怎么想都知道不可能是我。”

暴食瞪着旋转着黑色漩涡的异瞳,如此说道。

“那我是谁?我是菜月昴。菜月昴是谁?菜月昴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菜月昴,父亲叫菜月贤一,母亲叫菜月菜穗子,菜月昴这个名字是他们给我的礼物,我的,我的,是我的!但我不是菜月昴,那我是谁?我是谁?菜月昴人呢?他把大家丢下去了哪里?哪里去了?到哪里啊?我找不到,我找不到,我成不了菜月昴,菜月昴又找不到,所以死了,大家都死了,菜月昴死了,大家死了,只有我,我一个人,被责怪,被怨恨,被憎恶,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菜月昴。”

赫利贝尔严肃地说。

“你就是菜月昴,不管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

“但在我看来你就是,无论如何你都没有改变。”

赫利贝尔拉着昴来到会客厅,他指着王座说。

“你说菜月昴是英雄,但他一直都不是,相反,他是恶党,货真价实的恶党,看见那个王座了吗?那下面全是骸骨,肃清王所沾染的罪孽,你难道没看见吗?”

“不一样……”

“一样的,肃清王也好,你也好,都是一样的,然而你就可以否认肃清王不是昴吗?既然你无法否定肃清王,为何你就可以轻易地否定自己呢?”

“那我到底该……?”

暴食像是要哭了一样。

“活下去吧,然后接受自己恶党的身份,那不也挺好吗?”

“接受?”

“啊,重要的不是过程也不是结果,而是你自己的心啊。”

看着赫利贝尔锋利的金色兽瞳,暴食孩子一般哭了起来。

22.

肃清王今天还在人格分裂吗?

看着昴对他的接近抗拒的动作,赫利贝尔在心中回答了一个否。

“您是想死吗?还请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果然,还是原装的肃清王好啊,赫利贝尔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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