昴星团

总之就是超级喜欢昴酱!

【2023菜月昴生贺48小时/9:00】记忆废除事项(上)

哎呀哎呀谁生贺文还分成两份发啊

啊原来是我啊(泪)

怠惰的我(哭)

总之,或许和生贺有那么一丁点关系?

私设警告(乐)

以及,同样废话很多。



1.


“艾姬多娜,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坐在我对面的魔女。


“怎么会呢?”


魔女笑着说。


我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鬼信。


2.


【死亡回归】拥有副作用。


这是在我和魔女签订契约的第不知道多少次轮回时,魔女告诉我的。


对于这件事,我早有预感。


是的,这世界上的任何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想要得到魔女的帮助就得付出自己微不足道的生命,想要拯救大家就得牺牲自己的心灵。


这是真理,是我所坚信的生存之道。


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想要得到什么就得牺牲什么。


这个残酷的世界从来没有什么免费的午餐。


那么,像【死亡回归】这样甚至能逆转时间,违逆命运的权能,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是记忆。


魔女这样告诉我。


每死去一次就会同等失去一段记忆,优先度按重要程度。


这也是为什么魔女直到现在才发现【死亡回归】需要付出的代价。


“真是恶毒的代价啊,那个讨人厌的婊子。”


魔女看了我一眼,扭着眉头说道。


“那我们两个的契约……”


我感到胸口被木桩刺穿,翻起一阵阵钝痛,酸涩不断从心脏处往外涌。


为什么偏偏是这种代价?


重要的记忆,温暖的记忆,不想忘却的记忆,支撑我走到现在的记忆,终有一天会遗失吗?


而我也会有一天,忘记雷姆——那个被世界遗忘的少女吗?


为什么偏偏是这种代价?


如果是其他的代价,就算是寿命或者健康,乃至于性命,想必我都会欣然接受吧,毕竟,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要牺牲什么,这是合理的,我明白,这是必须的,这是当然的,然而,为什么必须是记忆?


“正是这样,”


魔女几乎是毫不费劲地察觉到了我的迷茫。


“正是这样,我们的契约才更有必要吧。”


魔女说。


“如果你忘记了,我可以再次告诉你,如果你不想忘记,我们可以创造更多不必要的记忆,以延后你不想忘记的记忆的优先度,所以,我们的契约是有必要的。”


对于魔女的话,我愣住了。


“让我们再次签订一份更详细的契约,让我来消除你的迷茫,好吗?”


微风拂起魔女褪色般的白色长发,她对我伸出手,如此说道。


此刻,就算我心知肚明魔女真正的追求并非是我,而是知识,也不由得恍惚了片刻。


啊啊,真是可怕的魔女。


3.


“你为什么会有我瞒着你什么事的错觉?你应该知道那是很少见——几乎不可能的事吧?毕竟你可是我的契约者,况且从少女的心这方面来讲,我也不是很想欺骗你。”


“不,但是……”


某种意义来讲,我已经不想吐槽魔女对不想欺骗我的论证了,倒不如说这家伙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然而,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反驳。


“你是完全没有自觉你的反常有多么明显吗?”


4.


当我从梦中苏醒,第一件必须要确定的事是——


含糊地呢喃了几句意义不明的话语,并伸懒腰似的摇晃了几下我的手脚,乍一看像是睡迷糊了的行为,然而通过这种行为,我确定了自己的存活。


每天从梦中醒来,我必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自己是否死归,这种仿佛被害妄想一般的行为建立在我相信自己可能会在梦中不知不觉死亡的确信,然而事实上我已经有好几次死在了梦中——这里的“好几次”并不是指从一到十的自然数,事实上,我自从很久之前就没数过自己的死亡次数了,如果我询问魔女一定能得到一个准数吧,但出于男人的小小自尊心,我并不想这么做。


因此,如上所说,我并不确定自己有多少次不知不觉地死在了梦中,所以,即使我非常感激这种仁慈的死法,也不得不每天花上一点时间来确认自己是否死亡。


拍了拍脸颊,我试图用这种方式将睡意驱散,然后,我接下来必须要做的第二件事是——


从自己前一天入眠的沙发上下来,我感到脑袋有点卡壳,奇怪,我必须要做的第二件事……是什么来着。


意识到自己忘记了某事,一般人可能会认为自己大概刚醒来脑子不清晰吧,但是我却无法拥有这种天真的想法,我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明白了——【死亡回归】的副作用,我又忘记了某事。


为什么这种每天都要做的事都能忘啊,我感到有些懊恼。


【死亡回归】代表的遗忘并不是简单的失忆或者健忘症,更像是白鲸或【暴食】大罪司教的那种抹除,比如现在,我就完全将每天要做的第二件事所有有关的记忆都忘却了,如果不是魔女,我一定连自己忘记了都不知道吧。


此时,我比任何时候都庆幸自己当初握住了魔女的手。


既然第二件事已经忘了,那么就直接跳到第三件事吧——和魔女见面。


只要握住我此刻——或者说无时无刻不挂在脖子上的吊坠,就能去到魔女的梦之城堡。


然而正当我想这样做的时候,魔女罕见地出声了。


“先等一等。”


我感到有些疑惑。


“阿拉,莫非连你自己都忘记了你自己定下的规矩吗?”


在我喝下魔女体液所做的茶之前不会和我说话,这是魔女定下的规矩之一。


“我只是觉得最好不要把顺序弄错,你知道,我有一点强迫症。”


“与其说是强迫症不如说是完美主义吧。”


对魔女的话半天都不信的我面无表情地讥讽道。


“怎么说都好吧,总之快去做你必须要做的第二件事吧。”


“不要用我的方式说话,我感到很恶心。”


“对花容月貌的少女说这种话真的合适吗?”


听见我冷淡的话语,魔女的声音听上去很愤慨。


“奇怪,什么时候花容月貌的定义变了?我可不知道。”


“真希望你那些木偶也能看见你这种毒舌的态度啊。”


魔女不满地说。


“不要那么叫他们,至少希望你能对他们好点。”


“对不起,只有这点不行。”


很久以前魔女还是只对艾米莉亚碳这种态度

, 但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又不知道什么原因,魔女开始用这种讨厌的态度对着除了我的所有人,其中甚至包括魔女以前的徒弟罗兹瓦尔和她相当于她女儿的碧翠丝。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这种态度对所有人。”


“我倒是更想问你为什么只对我这么毒舌呢。”


“只是暴露本性?”


我迟疑地问。


“为什么要问我啦,总之,快去做你该做的事吧。再不做那个小女仆就要来叫你起床了。”


“人家有名字好吧?所以是什么事?”


“洗漱,然后对着镜子捏出笑脸。”


我叹了口气,还是遵从了魔女的建议。


当我来到洗手间,看向镜子时,我看到那是一张颓废的脸,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死寂的三白眼下染着微微的黑色,这种样子实在是不能让大家看见啊。


我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定下这样的事项了。


然而当我想要捏出笑容时,我迟疑了。


说实话,曾经自己还算天真的那段日子我已经快要忘得差不多了,只能记起遥远的几件事,即使再珍贵的记忆也无法抵御【死亡回归】的威力,除了无比珍惜的事情以外自己究竟还记得几件呢?


反正自己那缺心眼的笑脸绝对不包含其中。


于是,我只好一边回忆着记忆中好久不见的自己看过最美的笑脸——艾米莉亚碳纯洁高贵的笑容来捏造自己的笑容。


等到那种颓废和完全虚无主义的表情从自己脸上消失,我这才停下了手。


说实话,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费时间,因此当佩特拉开始敲我的门时,我还没进入魔女的城堡。


难道这就是魔女的目的?她在计划着什么而不想我进入她的领地?


就算问也得不到回答吧,我只好先把魔女的事抛在一边。


5.


当我打开房间的门时,佩特拉可爱的脸立刻映入了我的眼帘。


一头红褐色的短发轻轻摇晃着,黑白色的女仆装包裹着她逐渐修长的手脚,那双碧绿的眼睛看到我时折射出几分欢欣和失落。


我并不知道她的眼睛里为什么会包含落寞,或者我曾经知道但现在忘了,这是合理的,在我决定滥用【死亡回归】后,我的死亡次数已经超出正常人可以想象的极限,魔女和我创造无用记忆的速度早就跟不上我死亡的速度,因此,总有些重要的记忆消失在【死亡回归】的副作用中。


这是令人失落的事,然而我也绝对不会停下【死亡回归】的滥用,为了大家终有一天能无忧无虑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了不在这个世界留下任何遗憾,为了不让任何一个人死亡,我必须这么做,也只能这么做。


“我很高兴你能有这种觉悟,但是你看,你的无视已经让小女仆开始不安了,我倒是无所谓但对你来说真的没问题吗?”


魔女在我耳边——准确地说是在我的大脑里说。


糟糕,太过于专注自己的思考而忽视佩特拉了。


自从我脑中的记忆越来越少,死亡次数越来越多,我就越来越容易陷入自己一个人的思考了,魔女告诉我这可能是某种精神疾病,然而我不得不反驳她。


我是健康的,我也必须是健康的。


所以这种情况果然还是要用【死亡回归】来扭转吧。


我看着眼前因为我一直不说话而不安地攥着自己裙摆的佩特拉,我感到一阵内疚和自我厌恶把自己淹没,那种钝痛和酸涩又开始出现在我的胸腔。


“我建议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哦,你看,这种情况的话会对小女仆造成心理阴影吧?”


我有些诧异魔女居然阻止了我的想法,因为一般来说她都是鼓励我死归的那个角色。


“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若是你的【死亡回归】是把你带向另一个平行世界,那么你这么做就太过残忍了,我好歹对小女仆还是有一点好感的。”


今天魔女果然很奇怪,我在心中确认,不过还是听从了魔女的话,即使她是不能依靠的,即使她是不能信赖的,不过,连我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一般都是正确的。


于是我半蹲下身,直视着佩特拉的眼睛。


“抱歉啊,佩特拉,我刚醒来有些迷糊。”


佩特拉立刻松了一口气,于是笑着向我行了一礼。


“没有关系,昴大人。”


看见佩特拉成长了这么多,我有些父亲一样的感动和寂寞,但总体来说还是宽慰的。


“那么,昴大人今天也和往常一样,和艾米莉亚大人在房间里吃早餐吗?”


我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又忘事了,不过,幸好有佩特拉提醒,我反应了过来。


“是的,拜托你了,佩特拉。”


受到我的感谢的佩特拉有些开心。


“能帮上昴大人的忙我很荣幸。”


她又向我行了一礼。


6.


按照我以往的顺序移动,我打算先去看望雷姆。


当我打开那扇门时,我的胸口开始剧烈地疼痛,那股仿佛被刺穿的刺痛警告着我到底犯下了怎样严重的错,我想,就算我把一切都忘记,也忘不了少女永远陷入沉睡的那天,这提醒我我没有【死亡回归】什么都不是,同时,我被那一天鼓动着前进——即使我死去了多少多少次。


我看着少女冻结的美貌,她就像被欧德也遗忘了般停止了成长,也停止了衰老。


“雷姆,就算是在这种时候,你依旧鼓励着我的心啊。”


说着有些肉麻的话,我眨了眨眼睛,感到有些酸涩,然而我不会哭,雷姆的英雄是不会哭得这么难看的。


为了不辜负雷姆,为了成为雷姆的英雄,以及最重要的,为了救回雷姆,我永不会停止使用【死亡回归】,我再次确定了自己的决心。


7.


然后,第四件事是——


我用一次推开了尘封般的门,然而这次我的心情比起疼痛更加酸涩,在这个不大的书库里,细小的尘埃在阳光下飘动着,我的目光顺着阳光移动,然后看见了那个用小小的臂膀把自己封闭的女孩。


从周围的痕迹,以及仍旧敞开的窗户看来,她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移动。


说实话我很能理解她的这种行为,因为我也曾在一个人独处时一动不动地思考直到第二天佩特拉的敲门声将我唤醒,顺带一提那一次以我自杀死归收场。


但是我并不是很想让她和我一样,硬要说的话我认为需要承受苦难,并用自己的思想来鞭挞自己的灵魂的人只需要我一个就行了,其他人没有理由需要这样的痛苦。


“贝亚子,今天天气真好啊,暖洋洋的,这样的天气你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出去玩吗?佩特拉应该会很开心吧。”

我露出自己捏造了半天的笑容,用一种活泼的语气说。

“你看啊,外面的花园开花了,昨年佩特拉在那里种花的时候我帮她种了几朵鸢尾花,你知道鸢尾花吗?你这么博学肯定知道吧,鸢尾花的颜色很漂亮,和你的眼睛一样,说起来,鸢尾花的形状也很像你眼睛里的纹样呢,不知道你想不想去看一下呢?”

我竭力地接近她,然而我很清楚,我接近的不过是现实中她的身体,事实上,我们离得很远,就像中间隔了一道悬崖,她在悬崖的那边,背对着我,和她的母亲一起,而我只能在悬崖的这边,遥遥地望着她,望着我们之中的深渊,无力叹息。

我曾询问过魔女碧翠丝所谓的【那个人】是谁,她因为我不是——或者说我承认自己不是她的【那个人】而拒绝我,并在我试图把他从燃烧的禁书库里救出来后开始封闭自己,所以,我曾想过或许我把她的【那个人】找到后,她会原谅我,但是,我知道那不过是奢想,碧翠丝是永远不会原谅我的,并且我也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但是,至少希望她能够幸福,就算她讨厌我也好,至少希望她能开开心心地活着,不必像以前一样自己永远地孤寂在禁书库,也不必像现在一样永远被自己的思考鞭挞。

然而,我的希望完全被魔女否定了。

“【那个人】根本不存在,我只是想看一下碧翠丝会选择谁而已。”

魔女如此对我说。

“况且,你认为那种情况下我不给予碧翠丝希望,她能活下来吗?”

我知道魔女说的是什么,我也承认魔女这是坏心办好事——虽然让碧翠丝孤独了四百年,但好歹她活下来了,活到了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现在,我很感激魔女的选择,我恨的只有自己。

——早知如此,那是干脆说我就是碧翠丝的那个人好了。

“你不必为了自己的诚实而苛责自己。

”魔女否定了我的自我厌恶。

“这不是你的错,如果碧翠丝能再聪明一点,她就能意识到你对她的好,事实上,你所爱着的那些人似乎全然没有意识到你那样伟大的爱——除了小女仆,他们只是把你的爱当做理所应当,这是不正确的,是自私的,是令人厌恶的,有些时候,我真的想为什么你不能把你的爱分我一点。”

我听见魔女的声音里带着强烈的憎恶,甚至可以匹敌魔女对莎提拉和艾米莉亚碳那莫名其妙的憎恶。

“别那么说。”

虽是这样反驳着,但我清楚魔女所说的皆是事实。但是,我绝不会承认这种事实,他们对我的厌恶是理所应当的,毕竟我无数次把他们抛下,把他们害死,伤害他们的心灵,甚至因为自己的愚蠢和天真而杀害他们,如此丑陋不堪的我,被人厌恶显然是正常的。

而我犯下的错也不仅仅如此,不止雷姆的沉睡,眼前碧翠丝的封闭也是证据之一,为了挽回自己的错误,我必须进行更多的努力,这绝不是魔女所说的什么伟大的行为,而是赎罪,是我对我犯下的罪的忏悔。

所以——我抓住碧翠丝小小的手臂,试图把它扳开,我知道这样的行为会引发什么,事实上,那正是我想看见的结果。

“别碰贝蒂!”

碧翠丝甩开我的手,用一种强烈的反抗和憎恶喊道,而我则乘机抱了上去,这样的理由也只不过是不想看见碧翠丝伤害自己而已——我知道自己如果不这么做的话碧翠丝就会开始用手抠挠她的脖子。

“别碰贝蒂!别碰贝蒂!区区人类!区区人类!”

碧翠丝尖叫着,伸手狠狠抓着我的手臂乃至于脖子,仿佛将所有激烈的情感都发泄在了手中的动作,一种轻微的刺痛从受伤处传来。

“碧翠丝,我一定要救你。”

看着逐渐无力地失去动作,像无线的人偶一般任由我抱着的碧翠丝,我不知多少次许下承诺。

8.


从碧翠丝的房间——其实那是个书库出来,我意识到接下来我要去看那个人——艾米莉亚碳并和她一起吃晚饭,我的手不自觉地摸上了碧翠丝抓挠出的伤口。


糟糕,艾米莉亚碳看见了又要失控。


“事实上,我对于你这种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行为感到恼怒,并且我现在对碧翠丝有种空前的愤怒,她不应该伤害你。”


对于魔女的话,我皱了皱眉。


“我认为这种话至少不应该由你来说。”


我几乎是面无表情地说。


“真严苛,为什么你只有对我这么严苛呢?”


“仔细想想你的行为,我知道你明白。”


魔女对我的话哑了声。


“然后,我正在想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就这样去看艾米莉亚碳的话,她肯定会责怪自己的,我并不想看见那样的画面,那对我来说是绝对残忍的,提醒我的又一个错误。


“干脆在伤口愈合之前别去看她了吧,并且我也觉得那个婊子荡妇不配你那有耐心地爱他,事实上,她几乎一直在伤害你。”


“然而我并不这样认为,如果我更有用一点艾米莉亚碳将不会变成那样。”


回想起艾米莉亚碳把自己漂亮的银发剪掉的那天,那种警告我的罪孽的隐隐痛楚又开始在我的胸口回荡。


“但我认为那并不是你的错,那个傻子没有用处,无法自己战胜她的痛苦,祈求本就没有多少时间的你去等待她成长,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所以你代替她去完成她完成不了的事,这是你的仁慈,我认为这是正确的。”


“但也正是你口中我的‘仁慈’而使她变成了这样,口口声声说她爱我,事实上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艾米莉亚碳是绝对不会爱我的,她只是崩溃了,作为她父亲角色的帕克又不在她身边而本能地依赖着我而已。”


“有些时候我真对你这种自卑的态度而感到恼火。”


魔女对我的话没有回应,只是用不含任何感情的声线说道。


说实话,我早就搞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了。


“既然你实在无法抛弃那个白痴的话,去让可怜而令人生厌的加菲尔帮你治疗怎么样?”


“那我觉得他可能会先咬断我的脖子。”


回想起那位金发的半兽人,他对我总是抱着一种不耐烦又嫌恶的感情,那双碧绿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用一种几乎是恨意的眼神看着我。


说实话,我不太明白。


关于加菲尔的记忆我几乎快要忘完了,如果不是魔女的提醒,我想我根本不会去想到他。


说起来,我当时为什么一定要救他呢?


关于这个,我也只能归功于自己的完美主义了。


“说的也是。”


魔女叹了口气,说。


“干脆你直接用绷带把伤口缠上吧,反正那个逃避现实的蠢货不会注意到。”


虽然很想反驳魔女关于辱骂艾米莉亚碳那一段,但我不得不说她确实是对的。


艾米莉亚碳不会注意到,只要被让她看见伤口。


即使这个事实让我有一点悲伤,但此刻的我由衷地感激艾米莉亚碳这点的粗心。


“太天真了吧,我认为那根本不是粗心。”


魔女嗤笑的声音在我大脑里回想,我选择性无视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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